算命犯榴莲是什么意思

咱们中国人啊,总是避讳谈论生死,特别是每当提起去世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翻了记忆的调色盘,让原本都已泛白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却上了眉头。但是我却持有另外的观点,觉得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所有人不再忆起,所有的痕迹即将抹去,被这个世界全部遗忘的时候,就像一切都没有存在过似的,这才叫真正的死亡。我不

咱们中国人啊,总是避讳谈论生死,特别是每当提起去世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翻了记忆的调色盘,让原本都已泛白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却上了眉头。

但是我却持有另外的观点,觉得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所有人不再忆起,所有的痕迹即将抹去,被这个世界全部遗忘的时候,就像一切都没有存在过似的,这才叫真正的死亡。我不愿,我所爱的人,就这样死掉。

算命犯榴莲是什么意思

明天是奶奶去世的第六个年头,如果在的话,他应该是103岁了,问了下家里人说不用去烧纸了,我以为还是像前几年那样,一大家子去坟地里烧纸后,回到到老房子的院子里搭起铁锅,炖一炖从白洋淀捞起的新鲜甲鱼。

说起奶奶算是个很长的故事,哪怕就连去世这件事,都那么有戏剧性。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南厢房的木头是奶奶的棺木,雄县话就棺头板子,已经在那里放了三十多年了。记得家里大人说,奶奶有好几次都差点死过去,每次都在鬼门关走一趟,回来吃嘛嘛香。我的记忆里就有那么一次。

那时候我在青海西宁支教,接到家里的电话让我回去结束奶奶的最后一口气,当时听的一脸懵逼,原来是这么回事:奶奶那时候卧床不起,医生都说没救了但好几天了就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后来请了算命的说,在老太太在西北方向一直担心个人,于是就想到了我,让我回去看奶奶最后一眼,不要让她这样的活受罪,那年是94岁。

谁知道,我乘着火车从千里之外走来,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见面后的第二天奶奶开始吃东西了,又过了几天开始可以下床了,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生龙活虎的。这样的故事,听我爸说,发生过好多次,每次都把家人吓得半死,奶奶却活的很好。

奶奶去世的2015年,我在北京某设计院的三楼上班,接到二姐的电话说奶奶快不行了,我还开玩笑的说,要不再等等,万一跟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一样呢。挂了电话,我望向窗外,看了眼那朵云,还是决定回家。

回到家,看到奶奶躺在客厅的木板上,穿着寿衣大口大口喘着气,说实话我有点生气,人还没死呢,怎么就穿上阴间的衣服了呢。后来得知,这边的习俗是将死之人要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穿好寿衣,否则什么什么的。

那次,奶奶就在那里躺了两三天吧,我记得还挺漫长的,因为一直在跟单位延长假期。

接到家里人说奶奶真的去世了的电话时候,我和二姐正在市场买鞋,说葬礼上规定是要穿白鞋的。等我们骑着电动车还未进门,已经听到了一群人在哀嚎,当时心想,都这么多天了,不应该都接受了么。后来,才知道,我是后知后觉,慢的哪是半拍啊。

出殡那天,我妈特意嘱咐我说,你好好照顾你爸,别到时候伤心的心脏病犯了,我当时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谁知道,谁知道到最后是我爸照顾我的。

出发的时候还好,我双手抱着遗像,左手挽着我爸的胳膊,很淡定的看着其他人哭,应该不叫哭,应该叫嚎,只打雷不下雨的那种,看着周围乡亲们对我们品头论足的,我有种置身事外的体验感,体验葬礼是这么回事啊,站在出殡里面的心态是这样的啊,好想快点走啊。

但,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那一瞬间,也就是不经意的看了眼遗像,想到我拍这张照片的场景,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再也没人跟我为了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了,再也没人永远在家里等着我了,再也没人什么事都惯着我了。

想到这,情绪排山倒海来袭,眼泪不争气的使劲的掉。我食言了,我说我不哭的。奶奶生前问我:等我死后,你会哭么?我说我才不会哭呢,你这么大年纪了是喜丧。奶奶拿着拐棍追着我打,还一边骂:你这小臭小子。

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很上头,就很想吐,于是开始干呕,伴随着咳嗽,几度喘不上气要晕厥。我爸在旁边一个劲的拽我,说:让你看着我来了,你还喘上了,别丢人,赶紧控制一下。

后来,奶奶的坟头我很少去,每当过年啊清明啊,我都不会去。我无法接受我对着一堆土烧纸放炮,更无法接受对着坟头说着心里话,始终不愿承认奶奶化成土已成事实,但我时常打开硬盘看一些我和奶奶打闹的视频,还有我偷拍奶奶被发现时的怒视,在家里也时常谈论起奶奶的往事,一般都是这样开头的:要是奶奶在的话,这事肯定怎么着怎么着….

奶奶的故事很多,一时半会的又讲不完,不妨让我们通过前几年我写的一篇仿古文来认识一下这个小仙女怎样变成的老太太吧。

车大杏,女,生于1918,遂于2015,育二子一女,分别为冬生,冬霞,春生。

其生,命运多舛,幼裹小脚,十几嫁为人妇,八抬大轿,听说风光无限。在乱世中国,被其夫骗为二婚,告法庭,终成正娶,此后家庭风波不断。幸其夫生意兴隆,建国前,暂住北平菜市口多年,后因历史事件及白粉风波隐于雄州。

其夫,义字当头,名气远播,却患家庭暴力,至其患病,病发时,目不忍睹,平时乐观可人。

其大子,没落富家子弟,少年,食无忧,青年,奢无度,中年,商败落,离婚,再婚,现职小区看门,世事不懂。

其女天生丽质,敢于冒险,多富情商,婚于知青,知青有才,其女理财,退休双双居于北京。

其小子,肄业小学,爱读书,好打斗,受家庭投机倒把成分,二七晚婚,精于生意,却无长性。小康,诗意生活,伺其一生,无怨无悔。

其老年,小病缠身,耳聪目弱,时有病发,假死多次,其寿衣棺木存放长达三十载。

改革开放,科技进步,其与时俱进,流连于儿媳战争剧,晨必听书于半导体,通晓三国,钟爱单田芳。频于管理家庭巨细,多拌嘴于儿媳,爱其孙,并三吵五闹,过后不计。中气足,嗓门大,自强不求人。

九五过后,身日渐乏,终二年,卧床,于一五年春,丧。

其小儿赋其诗:

送寒衣

燕南飞,枯草黄,北风劲吹。

雪花落,大地银装素裹。

念亲人,泪两行,远望孤雁。

天无际,眼无神,夜寒梦乱。

其孙作于北京

2015.11.9

最后,用知乎上的一段话结束:人会死三次,第一次是在他停止呼吸的时候,从生物学上说他死了;第二次是在他下葬的时候,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过往和人生,然后在社会上他死了,活着的世界里不再会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那时候他才算是真正的死了,永远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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