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押韵格式

平时很少关注赋,读得也不多。机缘巧合,近段时间竟读了好几个老师写的赋。一些篇目,赞不绝口者有之,大不以为然者也有之。评价的天渊之别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想要搞清楚到底什么样的文字才是赋。千方百计找来《汉魏六朝辞赋与骈文》、《历代辞赋鉴赏辞典》以及《评注昭明文选》等专论进行恶补,总算对赋有了初略了解,对争

平时很少关注赋,读得也不多。机缘巧合,近段时间竟读了好几个老师写的赋。一些篇目,赞不绝口者有之,大不以为然者也有之。评价的天渊之别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想要搞清楚到底什么样的文字才是赋。千方百计找来《汉魏六朝辞赋与骈文》、《历代辞赋鉴赏辞典》以及《评注昭明文选》等专论进行恶补,总算对赋有了初略了解,对争议作品也有了自己的认知和判断。至于有些评价,窃以为根源可能在于对赋的创作手法和不同的赋的特点了解并不全面,又或者因为个人情绪和审美的原因,作出了以偏概全的结论。

一、赋的起源及流变

赋称辞赋,是古代一种特殊文体。辞和赋有相同之处,辞不包含赋,但赋包含辞。辞,《说文》曰“讼也”。赋,“不歌而诵谓之赋。”即是说赋不用来歌唱,而是用来诵读。战国后期赵人荀卿的《赋篇》为最早的“赋”名篇,由此,“赋”开始被用作文体名。汉人把屈原、宋玉的辞和荀卿的赋统称为辞赋,把屈原看作辞赋之祖。

赋的流变大体经历了从屈原、宋玉的骚赋,到贾谊、枚乘、司马相如代表的汉赋,魏晋南北朝的小赋,唐代科举考试专用的律赋等阶段,唐宋时代趋向散文化的文赋以及民间的俗赋。

二、赋的创作手法及各赋种的特点

近年来,随着国学热的兴起,赋这种文体也有升温之势。但对什么是赋,可能就见仁见智了。有人认为赋必须押韵,格式整齐,语句对仗,讲究平仄,不能是散文,尽量简短,少点铺排,多点真实等等。但刘勰在《文心雕龙.诠赋》中却说: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情写志也。这个“铺”指的就是需铺陈其事。“前后左右广言之”就是教人们如何铺陈的秘诀,要“当有者尽有”,“难有者能有”,就是要求作品内容丰富,详实。同时通过排比铺陈使文章更具气势。这是赋的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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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铺陈其事、铺采摛文、体情写志是各赋的共同手法。但因其赋种的不同,汉大赋、小赋、律赋、文赋、俗赋等在写作上有很大不同。

1、汉赋:因篇幅较长也称汉大赋。内容多为歌功颂德,常采用问答体,韵散结合。其句式以四言、六言为主,也有五言、七言或更灵活的句子。汉赋讲究文采、韵律和节奏,常使用排比、对偶,喜堆砌词语,好用生僻字。又吸收了战国纵横家铺张的手法,极尽铺陈排比之能事,通过摩写事物来抒发情志,被后人视为赋体正宗。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长门赋》,杨雄的《甘泉赋》、《长扬赋》、《羽猎赋》,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二京赋》为其代表作品。当然,汉赋除了大赋也有小赋。比如汉武帝刘彻的《秋风辞》只有9句。

2、小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赋与人们崇尚独立、自由、潇洒的个性相适应,内容多为表现闲情逸致,形式上短小精干,注重对偶,在一定程度上讲究声律。(窃称其为小赋,是相对于汉大赋的长篇幅而言,非是对这一时期赋的准确界定。)但小赋较之唐代律赋,则四六未严,平仄随意。陶渊明的《闲情赋》、嵇康的《琴赋》、《酒赋》、阮籍的《大人先生传》、向秀的《思旧赋》、瘐信的《哀江南赋》、《小园赋》、谢灵运的《山居赋》、王粲的《登楼赋》等都很好的呈现了这种特点。

3、律赋:强调格律,即在内容上一般立意冠冕正大,在形式上严守声律规范且限韵,声调谐协、词藻华美、对偶精切,尤重隔句对偶和开篇破题。律赋是唐科举考试所规定。其格律已超出汉语文字音韵本身特点所属的形式美,被认为“近于文字游戏。与明、清八股文类同。”李程的《日五色赋》以“日丽九华,圣符土德”八字为韵,共378字,八韵中两平六仄,是唐代律赋的典型之作。元稹的《观兵部马射赋》也是典型的律赋。

4、文赋:是受唐宋古文运动影响而产生的一种赋体,重视充实丰富的内容和清新流畅的表达。它不讲求对偶、音律、辞藻、典故,逐渐呈现由骈俪返回散体的倾向,章法开放流畅,句式错落多变,押韵更趋自由,甚至可以不押韵,形成散文式文赋。杜牧的《阿房宫赋》开了文赋的先声,其文赋特点非常明显,前为铺排,后以散文议论。欧阳修的《秋声赋》、苏轼的《前赤壁赋》《后赤壁赋》也是文赋中的名篇,融写景、抒情、叙事、议论于一体。值得注意的还有李商隐的《蝎赋》和《虱赋》,两篇均为32字,不对仗也不押韵,全篇都在铺陈其事,可能有人会认为它连赋的边都没有挨着,但它实实在在就是文赋中的名篇。

5、俗赋:是流行于唐代的一种以诵读为主的形式。语言通俗,方言俗语都可入赋;铺陈敷衍故事情节更为完整连贯,生活气息浓厚,描绘人物情感细腻真挚,音调铿锵,琅琅上口。因为语言通俗易懂,为别于汉魏六朝的文人赋,一般称为俗赋。如无名氏的《燕子赋》、《晏子赋》等。

中国近代文学史上“诗界革命”的先锋黄遵宪有个著名观点:“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即今流俗语,我若登简编。五千年后人,惊为古斑斓。”这个观点虽然是针对中国古典诗歌已经不能适应时代需要而提出的,但可以理解为文学的发展一定要适应时代的要求,对于今天人们写赋仍有借鉴意义。因为,如果仅仅拘泥或认同于某一种赋的表现形式而否认其他赋的表达,又或者不能接受赋的表达方式的变化与发展,是不利于写出贴近时代、体察民意,表现时代内容和时代精神的好赋的。

文章到此本已结束,但意犹未尽的顺便还想提一下不属于赋而对偶声律有讲究的特殊文体骈文。骈文以四六句式为主,讲究对偶。声韵上讲究运用平仄,韵律和谐。修辞上注重藻饰和用典。唐以后,骈文的形式日趋完善,出现了很多通篇四、六句式的骈文,所以宋代一般又称骈文为四六文。骈文涉及多种文体,比如,邹阳的《狱中上梁王书》、司马相如的《难蜀父老》、班固的《封燕然山铭》、曹丕的《与吴质书》、曹植的《求自试表》、刘伶的《酒德颂》、陆机的《演连珠》、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陶渊明的《自祭文》、吴均的《与朱元思书》、刘令娴《祭夫徐敬业文》以及卢思道的《劳生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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